只在外边,不进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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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睡眼惺忪、水雾氤氲的眸子，仿佛能勾走他最后一丝克制，让他几乎再度陷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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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烟儿，”他低声呢喃，眸底欲色未散，硬生生压下了心底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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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要贪睡……从今日起，有很多事，哥哥要与你一一安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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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杜若烟再醒时，已是高烧不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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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来体弱，经不住父兄昼夜间的折腾，寒气趁虚而入，终是落了风寒，一连卧病数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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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璞衣不解带，寸步不离守在床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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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杜珂则为她入学之事奔走不停，四处张罗安排，忙得连夜未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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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的清晨，杜珂的青篷马车碾着满地晨露，缓缓驶向松山书院赴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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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色氤氲中，马车铜铃叮咚作响，声声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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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家兄妹静静相偎立于庭前，身影在浓雾里渐渐模糊，终被白茫茫的雾霭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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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日后，当那张写着杜晏的入学公牒送到时，杜若烟正用束胸勒紧胸前绵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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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镜里倒映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，唯有腰间玉带上悬着的鎏金香球，还晃荡着未散尽的女儿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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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姐...白芍突然攥住她正在系发冠的手。小丫鬟指尖冰凉，喉头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：小姐……真的要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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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烟侧过脸，唇边漾起一抹笑：“我若不去，他日或许便再无机会。况且，有父兄在，怕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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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芍垂眸，心口酸胀，却只是上前替她系好长衫腰带，低声应道：“小姐去哪里，白芍便去哪里。小姐为男子，白芍便做他的书僮。无论何时何地，白芍都会在小姐身边，护小姐周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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