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寂寞玉堂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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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紧紧扣住袖口，心中明知不该，却终究压不住那股惶然的好奇与畏惧，低声道：“若你敢……告与旁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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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放心。”男子轻笑，眼神澄净得令人无法猜透，“若我愿说，今夜便不会独唤你一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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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笃定的语气，如同将她的退路尽数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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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烟只觉胸口窒闷，像被丝线一点点收紧，竟无法再抗拒，只得点头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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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抬手一引，衣袖轻扬，似乎并未着力，却让杜若烟情不自禁随他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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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前一后，踏入将军柏下的浓影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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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行至树下，那树身斑驳古拙，树干中空成洞南北贯通，约莫可容五六人并肩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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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静沉，柏叶在幽暗中微微颤动，发出几不可闻的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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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烟抬眼望去，心底无端漫起一丝紧张，却还是跟着他步入树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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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中凉意氤氲，沁人肌骨。脚下石子松动，沙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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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还在夜色沉厚的书院林间，不过几步之遥，自树洞另一侧走出时，周遭景致竟已悄然改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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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陡然清朗，仿佛被人拭去了纱障，明澈如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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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心悬着的圆月比寻常分明大了几分，清辉倾泻，照得地上如覆薄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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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夹道的松树，不知何时竟换作虬劲古柏，枝影交迭，在月光下静穆而立，透着森然古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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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眼前现出一座小小屋舍，掩映于月华与柏影之间，窗棂中透出暖色灯火，恬静安然，似在殷殷候人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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