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肚子饿了

烹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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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只依赖自己的妹妹，如今竟被徐子文以几句趣谈、小恩小惠引得展颜，他心口酸涩翻涌，几欲失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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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见二人言笑，他眉色便沉得能滴出水，周身寒意逼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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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讲堂自修，讲席未至，堂内人声低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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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文偏身向前，几乎将唇贴近“杜晏”耳畔，低笑呢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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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晏可知，我前些日子在洛阳城，竟撞见孙怀瑾，自那牡丹楼悠然而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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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气息拂过耳廓，杜若烟肩头一颤，本能欲避，却被他的话钉住心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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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偏过头，眼底一片迷茫：“孙博士去牡丹楼……吃酒会客罢了，有何稀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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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子文见她懵然无知，心头一阵悸动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几乎是诱哄：“阿晏天真，不知牡丹楼是何所在。那可是与十里秦淮齐名的风月胜地……如此说来，你懂了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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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口一跳，猛地别过脸，声音低低：“你是说……那是勾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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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尽，自己倒先红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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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秦淮河畔男女欢爱的诗句暗语，连同自己往日的淫靡情事，被徐子文几句话一并点燃，蜂拥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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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又骤闻孙博士之名竟与风月之地相连，她心头只觉幻灭，敬仰瞬间崩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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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面上，一边是双颊绯红，情态满满，一边是眸光迷离，怔怔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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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纯媚相生的模样，落在徐子文眼底，几乎令他失魂，唇畔的低语愈发怂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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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阿晏，可曾想到，你敬重的人，也会沉溺风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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