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扮演，而非真实经历，如今让他反复回味的，是阴差阳错卷入韩渠的卧底任务，虽然他被犯罪分子胁迫时表现得犹如小丑，可那是真实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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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冬很慢地吐出一口气，他的心里话无法对韩渠说出口，就像他这辈子都无法像韩渠那样勇敢强大，韩渠这样的人，自然也很难理解他这样市井小民的渺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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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人生很好。”韩渠却忽然接上他的话，“好像不管在什么环境里，你都能过得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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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冬有些意外，眨了眨眼，但他还没来得及思索更多，老板已经送上冰淇淋。那真是羡煞小朋友的海碗，冰淇淋高耸，点缀着巧克力碎和水果，底下还铺着一层芝士蛋糕，两人吃绰绰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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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冬端着冰淇淋，左右看了看，摊子周围没有座位。韩渠指着斜对面食客众多的粉店，凛冬空了大半天的肚子一下子就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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纱雨镇有许多粉店，一落座凛冬就给自己点了猪蹄辣粉，然后要来一只空碗，挖了三分之一冰淇淋到空碗里。韩渠看着他动作，忽然笑出声来。他这才抬头，和韩渠对视片刻，不知韩渠在笑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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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先分个冰淇淋。”他试着解释，“你要哪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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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相完美的冰淇淋此时被挖得有些丑陋，一大一小如同子母碗。韩渠似乎真的思索了一下，“你挖的时候想给我哪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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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冬默默将小碗推给韩渠。韩渠又笑了，“可是我记得，这顿冰淇淋是你请我。怎么还给我吃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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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韩渠是在开玩笑，凛冬还是急着辩解，“你说吃不了一整碗的，我吃得了……”说到后面几个字，他声音变小了，懊恼地想，这是在计较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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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感冒好了吗？”韩渠冷不丁一问，凛冬立即像是被点了穴，倒不是怕韩渠，只是忽然想起冰箱里没有喝的药汤，这么一想，气焰顿时弱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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