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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陈争他们的救援如果晚一点, 韩渠运气差一点,凛冬在国内等回来的恐怕就不是重症监护室里纸一样虚弱,却有一丝生气的人,而是这样一具残缺的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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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意突然冲上凛冬的眼眶,他死死摁住胸口,将眼中的潮热压下去。韩渠一直在他旁边看着他,立即发现他的失常,唤了声:“凛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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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被一双手从恐惧的臆想中拉了出来,凛冬对上韩渠的双眼,狂跳的心缓缓安稳下去,这个人还在,这个人就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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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。”他的声音因为过于翻涌的情绪而有些沙哑,“韩队,你帮我个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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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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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力有限,只能给韦警官整理好左半张脸。所以我需要半张面具。不必多精致,再加上他们常戴的头盔,应该能遮住最……伤得最重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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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渠说:“我这就去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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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了定神,凛冬开始清理韦警官的面容。血污已经被其他人擦拭过了,但凛冬还是亲自擦拭了一遍,给韦警官闭上仅剩的左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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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功的脸青白凹陷,韦警官的脸上却有多道伤痕,即便将渗出来的血擦干净,伤口在褪去血色的脸上还是格外狰狞。凛冬不得不使用大量修容膏,一点一点在伤口上描摹、覆盖。他专注于这些单独的伤口,不敢看韦警官的整张脸,有时视线不得不掠过,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就又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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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尸房里有警察,也有火葬场的工作人员,但他还是觉得冷,那不是对气温的反应,而是恐惧、孤独像雪一样压在他肩上。他手有些发抖,修复出了差错,只能反复涂抹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