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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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看手机。”凛冬有点抱歉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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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我这不也找到了吗。”韩渠说，他直接上晴天巷找人去了，白一说了小珠家的地址，但他估算了下时间，没有立即来，和守在“大冬物流”的逝者家属们聊了会儿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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凛冬皱眉，“他们……没有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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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理解，以前不知道人走了还能化妆，现在知道了，谁不想让亲人好看一点。”韩渠说：“人已经劝回去了，但长期这么下去，不是办法，你满足不了所有人，我听说今天还有人打起来，以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，被打的也不会只有家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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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我。”凛冬现在脑子很清晰，下午警察来的时候，他就预料到了潜在的危险。人性向来如此，他无法给每一位逝者化妆，这本就不是他的工作，但逝者家属不会这么想，你帮了他们，你就是好人，你帮了别人却不帮他们，他们就对你有怨言，久而久之，怨言便会发展成暴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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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纱雨镇需要扎根在这一行的人，现在已经有了需求。”韩渠语气不知不觉严肃起来，“我不是要干涉你的选择，但如果你今后不打算深耕，那就尽快脱离。你不做了，自然有别的人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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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。”凛冬从未想过靠给遗体化妆赚钱，但除了阿功和韦警官，他都收了一定的费用。他现在是个生意人，深知完全不收费是扰乱市场，给将来会出现的入殓师添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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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人都往我这儿走，我一时没办法完全放开。”凛冬叹了口气，“他们那么信任我，我听说已经有一些会化妆的人在接生意了，但大多数人家还是想来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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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急，事情发展有它自己的规律。”韩渠说：“如果有人既有能力，又能借你的名气，那就顺利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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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回到小院，韩渠收起严肃，“不想了，顺其自然，我们流浪汉先生回家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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