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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是哭哭啼啼、要求严查的女婿,虽说是个上门女婿,但女儿喜欢得紧,闹起来后宅必不宁。
另一边是刚刚送来一份“大功”、言辞恳切、懂事会做人的下属。
那拔什库的首级和十几匹战马在他眼前晃动,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前程和银子!
可若完全不理女婿,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……
他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,心中天平在亲情私利与官场实惠之间剧烈摇摆。
刘仲心念电转,知道又该他出手的时候到了。
他再次向张士贵深深躬身,声音压得更低,显得无比恭顺:“大人,边墩贫苦,所获之战利皆乃大人虎威所致。”
“如何处置,小人等万万不敢擅专,唯恐辜负大人恩德,坏了大人筹谋。”
“现今鞑虏首级、马匹、甲胄皆在,万事皆待大人一人示下。”
“边墩上下,只盼能得大人些许怜惜,恢复生产,日后才好继续为大人效死,多多斩获首级战马,以报今日之恩!”
他这话看似请示,实则是最后的提醒。
张士贵盯着叩头不止的女婿,又瞥了一眼恭敬垂手的刘仲,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越来越急。
厅内只剩下吴基压抑的呜咽声和手指叩击桌面的轻响,每一声都像重锤,敲在刘仲的心上,也敲在还未到手的功劳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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