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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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叔这些衣裳带回去给你哥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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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慧妍沉默了一瞬，略嫌道：“不膈应吗？这些都是死人的衣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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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琳芳瞪了她一眼：“没钱最膈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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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慧妍闭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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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遥很想阻止卧室里的母女，但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，她说不过，也拦不住，以大伯母的性格，一言不合就会招来一顿骂，她不想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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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稍稍移动，她看到放在钢琴上的相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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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十岁生日的时候和爸爸的合照，她那时顽皮，往爸爸脸上抹了好多奶油，她和爸爸在镜头前笑得很欢，照片的一角还有只白色垂耳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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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现在依旧很恍惚，依旧无法将舒慧妍口中的“死人”和爸爸联系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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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室又在紧缩抽痛，她多希望自己一病不起，再也不要醒来承受这样清晰又深刻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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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强撑起虚弱的身体，光着脚走到钢琴边拿起了那张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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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梧桐沙沙作响，起风了，恍惚间，她闻到百合清香，爸爸的花好像开了，她得去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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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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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琳芳母女并没有发现舒遥出门，直到时针即将走到十二点，罗琳芳将父女俩的衣物装满了两个蛇皮口袋，她为了多找个口袋才来到客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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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门一开，沙发上空无一人，她惊呼一声，赶紧上前一摸，被心已凉，她这才感觉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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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死丫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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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扬声喊着舒慧妍，准备一起下楼找找，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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