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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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向陈羽，“她跳琼花的时候力量明显跟不上，我觉得你们肯定能看出来，这对芭蕾舞者应该是很致命的问题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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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羽闻言心里就是重重一颤，指尖几乎要戳破手心。芭蕾舞一直被称为“力的对峙”，肖沁洁的质问对于陈羽来说也是致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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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，但我们觉得她在感情上的表达可以掩盖这点不足。”黄绛珠不忍师姐为难，主动解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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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肖沁洁听懂了她的暗示，大概是她也清楚自己在情绪传递上的问题，不想当着一群同行的面被点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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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潦草地对着评委席鞠了一躬，拿上自己的挎包离开了表演厅，从背影来看，依旧骄傲得像只白天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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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素锦叹口气，她心很软，即使是被质问的那方也不忍看见这样的场景。但名额只有两个，输了也就是输了。等会儿她打个电话给哈市那边，至少别让那边责怪肖沁洁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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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儿，她招招手叫来了另外两人，“意欢、小羽，欢迎你们加入文工团，下周一记得准时来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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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团长。”陈羽眼眶泛红，满脸兴奋。她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，此时声音格外响亮，在有些空旷的表演厅里都激出了回声，大家都被她这一脸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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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欢，你是本地人吧？”陈羽凑到正在收拾背包的沈意欢身边，语气十分欢快，“我来北城这半个多月一直在招待所那边练舞，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玩玩了，你有什么推荐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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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北城其实并不适合游玩，沈意欢便只说了些经典的景点和几个她常去的国营饭店，“今年很热，出门的话记得防中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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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出了剧院，沈意欢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妈妈。和过去十多年一样，每到这种时刻她的爸爸妈妈都会等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，从未缺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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