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奶奶会知道外公和哥哥一样,脖子后面有颗痣呢?她不是应该和朋朋一样从来没有见过外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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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——”何永的世界像是忽然被清空了,他看见外孙的嘴一张一合,却只能听见尖锐的耳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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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跳彻底乱了,回忆如浪潮般翻涌过来,后脖的皮肤也开始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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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尖最后一次抚过那里时,他们都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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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样典雅的一个人,却都哭出了声,“都说有苦情痣的人,于情路上虽然起初辛苦艰难,但最后都会得到圆满。既然这样,那为何我们不能圆满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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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为什么哭了?”朋朋有些着急地去拉何永的衣摆,想要爬到他腿上替他擦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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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没事,大概是风里有土,刮到外公眼睛里了。”何永借着揉眼睛的动作擦去眼角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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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根本无法注视朋朋那双遗传自他奶奶的眼睛,他近乎落荒而逃,“朋朋在这里等外公一会儿啊,外公去和你大姨说句话,就带你出去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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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耶!”朋朋高兴极了,他乖乖地爬上长椅,坐得端端正正,“外公你快去吧,朋朋在这里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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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永强挤一个笑,快步往何修霞的卧室走去。临近门口,一道闷闷的膝盖着地的声音阻止了何永敲门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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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霞,求你了,别这么做,真的没必要的。现在是米国,只要这步走得顺了,后面一点点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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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知道这是第一步,你见过谁记得第二名吗?你只要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就行了,那些人本也靠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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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元赫,这也是我最后的筹码了。这件事成了以后,我大概再也不能从何永那里讨到什么好处,你要争气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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