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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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恭敬地朝人拜了拜，但占英莲喊她：“人死都死了，祭拜都是给活人看的，有什么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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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接过林惊蛰的行李，刚试了试就诧异地发现这玩意还挺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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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装了什么东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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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尴尬地抹了把脸，将行李放到地上，拉开露出内里的样子，解释：“以前打工的地儿有个妹妹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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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英莲蹲下来，翻了翻这些东西，然后看到几张试卷上页眉处写着“高考试卷”几个大字，愣了愣，忽然想起来林惊蛰因为坐牢这事好像错过了高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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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见占英莲怔愣的模样，也蹲下来，更局促了：“我不好扔，就带着一起走了，您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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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成绩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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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英莲冷不丁地提起一些林惊蛰自己都要忘掉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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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提这些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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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估摸着她又要说些可惜的话，赶紧合上行李，错开话题：“咱下去找个饭馆先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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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占英莲还是把她害怕的话说出口了：“惊蛰，你要是当年没有杀人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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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浑身一颤，心里翻江倒海，一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又浮现在自己眼前，绝望和决心同时缠绕着她，她狠狠咬住自己口腔的软肉，直到里面渗出血，才终于将骤然激烈的情绪压制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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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声道：“我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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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什么要是，如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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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多余的选项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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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亲的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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