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，眼底冒出一些晶莹的水珠，湿润了干涩的眼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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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下林寿，将她的身体靠在一块大石头上，正对着山外宜人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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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能看得见的话，必然能看到一幅如画般的山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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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阁楼里永远看不到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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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寿伸出手，她看不见了，迷茫地寻找着林惊蛰的位置，抓了好多次都是空，最终是林惊蛰抓住了她的手，将其放到自己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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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她那双柔弱的手，描摹林惊蛰的脸上的轮廓，说：“七年前你带着我第一次见证这个世界的模样，我在想，啊，这世界好大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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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超阁楼所能辐射的面积，好像永远也到达不了终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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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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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害了你，”林惊蛰自我谴责道，“明明让你知道了何为人，却无法拯救你，让你沉沦于不能为人的痛苦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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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重复一遍，像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：“我害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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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寿摇摇头说：“无论是七年前，还是现在，都是我自己的选择，不是你害了我，是我让你失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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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头来，她也只是个没什么大志向、能力的废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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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前，捧住林惊蛰的脸，想要“凝视”她的面庞，可她已经看不见了，只能做出类似的动作：“姐姐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，你代替我好好活着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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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你，以后我没有机会领略的风景、人情，你替我去看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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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终于肯给林寿肯定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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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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