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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惊蛰看着悯尘的舍利子,红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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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,她还是太冲动了,不该在悯尘这里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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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林若童手中的金盒子,转过身,朝屋外走,她声音低哑,又说了一遍:“滚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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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童垂下眼,轻轻说了声好,勉强从地上站起来,踉踉跄跄地跟着林惊蛰出了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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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庭外找了个凉亭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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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童坐在离他们最远地方,稍稍休息了会儿,又开了口:“接下来,我会打开幻境,带你见悯尘大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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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,”她说的是王震球,“可以候在外面,如果有不对的地方,随时杀了我,我没有怨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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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震球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,但这话由她说出来,倒让他觉得奇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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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:“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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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童闭上眼,吸了口气,又叹了出来:“我说了,我今天只是来报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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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若童再不废话,打开了幻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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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亭在林惊蛰面前瞬间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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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悯尘。”她喊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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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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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声呼唤就像砸到水中的石子,噗地一声炸开了烟火人间,白雾散去,亮在林惊蛰眼前的是一副生气勃勃的众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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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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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人海里又喊了一声:“悯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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