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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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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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固有一死，或重于泰山，或轻于鸿毛。对周归余来说，在看到王也照片的那刻起，她就决定他就算要死，她也绝不会让他死得像鸿毛那样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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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虽生而有命，但他的命，绝不该这样轻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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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已经五天了，还没有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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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最后一根银针收进布袋，卷起来放进书包里后，周归余坐去床边，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王也疑惑。是伤得太重？还是平时太累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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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发散的这么会儿，注意到男人的碎发因为之前的灸疗而散在了额前，她给他别去耳后，还顺手卷了一把在指间把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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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尚剃光头，道士留长发，天主教徒挂十字架，各门各派为了区别于他人，都有自己显著的标识，这可真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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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头去看他，目光轻淡淡的，从他贴着敷贴的额头，到浓墨似的眉眼，再到有点大的鼻子，缺少血色的嘴唇，最后停留在他缠了绷带的脖子，留了伤疤，却仍旧好看的蝴蝶锁骨上，忍不住捏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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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隔着一层皮就是骨头了。骨头的形状很明显，让他看起来有些瘦。但也不是干瘦。她目光下移，停留在他缠着绷带的精瘦腹部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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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，打断她的思绪，周归余收回目光，给王也盖上被子，起身去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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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kris打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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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摁下接听键，“kris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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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nn，h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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