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闻自己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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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不到那股衣服上的气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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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可惜，但又有些憧憬。就是因为冷淡的性格，对所有人都疏离，所以那一点不同寻常的举动，都成为了可以被无限放大思考的心动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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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愿在医务室擦头发，顺道拿出了手机，看了眼天气预报上的暴雨预警，眸色明明暗暗，外面轰隆的响雷像是要把屋顶都劈开，伴随着剧烈的雨声，仿佛世界都会倾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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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的日光灯都无法照亮迅速黑暗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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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热的，又嘈杂的午后。勾起了陵愿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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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讨厌雨水，也讨厌雷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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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他想到了黑暗，逼仄的空间，想到了被顾安月关在衣柜里的窒息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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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仿佛听见了坚硬的落锁声，又仿佛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走路声，还有摔东西，怒骂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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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安月用着尖锐刻薄的语言咒骂着一切，男人，工作，家人，还有顾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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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是顾翕毁了她的一切，让她丢掉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试镜机会，她又说男人都是骗子，骗她生孩子又抛弃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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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那些人都没有她演得好，那个导演想要睡她却又用了别的女演员，她哭起来，又笑着，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了一个个的洞眼，像是窟窿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