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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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勾起嘴角，嘲起刻薄而可悲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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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犯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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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轻地说了句，再也不看顾翕，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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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看着他的背影。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陵愿那句飘渺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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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过身，又想起自己是要去卫生间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，才分清楚方向，朝着卫生间跌跌撞撞地跑去，他看着镜子里一闪而过的那张虚伪又麻木的脸，眼珠子就像两颗被虫蛀掉的洞，镶嵌在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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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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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低头一抹，却发现有湿润的液体从洞里流出来，仿佛是血液一般，腐朽烂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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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回到了包厢，已经是过了很久，林杏唱完歌的最后一句，在掌声中回到座位，碰了碰顾翕的肩膀，说：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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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黑暗，他依稀看见顾翕的脸上有点湿。便伸手去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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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敏感地躲开了，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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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杏没察觉到任何别扭，只是说：“你脸上有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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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楞了下，抹了把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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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去找啤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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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是谁带来了红酒和白酒，整齐地排开在茶几上，地上还有便利店的袋子，想必去刚才去买的。顾翕看了眼，还有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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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火机的声音在音乐声中隐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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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递了一根烟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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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翕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拒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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