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欲裂,像是被一柄钝斧生生劈开了颅骨,每一次心跳都撞击出令人作呕的轰鸣。
林夕的意识在一片混沌的泥沼中挣扎,无数纷乱的碎片撕扯着她的神经——实验室刺目的白光、仪器尖锐的爆鸣、同事惊恐的呼喊,以及一种身体被瞬间撕裂分解的极致痛苦。
冷……刺骨的冷意顺着身下的硬板传来,夹杂着一股浓郁的、难以言喻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。
这不是医院。
她猛地睁开眼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的昏黑,过了好几秒,视线才艰难地对焦。头顶是朽坏的、布满蛛网的深色木梁,瓦片残缺,漏下几缕惨淡的月光,照亮空中飞舞的尘埃。她躺在一块冰冷坚硬的板子上,身上盖着一床硬得硌人、散发着酸馊气的薄被。
这是哪儿?
她试图撑起身子,一阵剧烈的眩晕和虚弱感瞬间将她吞没,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痛。她低头,看见一双瘦小、苍白、布满细小伤痕的手,绝非她那双因长期实验而带着薄茧却依旧健康有力的手。
这不是她的身体!
恐慌如冰水泼头,瞬间浇灭了最后的混沌。她强忍着不适,艰难地转动脖颈,打量着四周。
这是一间极其破败的屋子,四壁空空,仅有的一个歪腿木柜倒在地上一片狼藉,唯一的窗户用破麻布堵着,冷风嗖嗖地往里灌。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,整个环境贫瘠得让人心头发凉。
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身体……一个荒谬却唯一的可能性浮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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