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泛黄,显然是放了好些年的佳酿。
詹姆斯跟在颠地身后,亦步亦趋。
颠地站在二楼阳台,嘴里叼着烟斗,烟圈在空气中慢慢散开,江风掀起他的衣角。
“詹姆斯,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?”颠地吐了个烟圈,目光望着远处的江面。
“老板,查清楚了。”詹姆斯赶紧回话,“这孩子身家清白,父亲是渔夫,前不久刚去世,好像跟衙门有点关系。母亲失踪了,家里就剩他和妹妹。平时没跟什么特殊人物来往。”
“教民身份呢?”颠地皱了皱眉,烟斗在栏杆上磕了磕,“他英语流利得像母语,还能做促凝剂这种东西,说是渔夫的儿子,谁信?”
这个时代,知识是有钱人的专属。
一个穷得只剩三间茅草屋的孩子,哪来的本事懂这些?
颠地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,必须查个水落石出。
詹姆斯低头道:“查了,前几天,巴富尔领事以及合信牧师去了他家,本来是去强制驱逐他们的,可是合信牧师确认了对方的教民身份。巴富尔先生随即给他颁发了一份土地使用证,承认他对那块地的所有权。”
颠地沉默了,手指敲着栏杆,发出“笃笃”的轻响。这孩子身上的谜团,像江面上的雾,让他看不透,却又隐隐觉得——这或许是个宝贝。
至少对方能够帮自己赚钱。
只要能赚钱就好了,需要管那么多吗?
“派人跟着他了吗?”颠地似乎不放心,又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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