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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剑鸣,仍在耳畔回荡。
她起身,将断剑从炭火中抽出,剑身滚烫,黑芒隐现。
她不避高温,徒手握住剑柄,将其藏入窑底一处隐蔽的暗格——那是她昨夜用铁钳挖出的,再覆以炭灰与碎石,不留痕迹。
风拂过残破茅檐,吹起她沾着雪屑的发丝。
她站在寒窑中央,肩伤未愈,衣衫褴褛,可脊梁挺得笔直。
嘴角,终于扬起一抹冷笑。
那是穿越以来,第一个真正属于“陈薇恩”的笑容。
“你说我是废物?”她轻声呢喃,话语散入晨风,“那我就用这废物之身创造个奇迹。”
远山之巅,雪未化。
一道月白剑袍的身影静立崖边,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,眉目冷峻如冰雕。
他遥望北岭寒窑方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半块断玉佩——那纹路,竟与某柄古剑脊上的铭文,隐隐共鸣。
忽然,他眸光微动。
风中,似有一声极轻的剑鸣,自寒窑深处,悄然升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