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未歇,北岭禁地的雾障如活物般翻涌,吞吐着百年前兵戈交锋的怨戾之气。
剑冢入口处立着一方残碑,上书“葬锋”二字,字迹已被霜苔啃噬得模糊不清。
陈薇恩站在碑前,肩头旧伤在寒气侵蚀下隐隐作痛,像是有细针在经络里来回穿刺。
她没有回头,身后执法队的冷眼与赵元通咬牙切齿的宣判早已随风雪远去——纵火未遂?
不过是她昨夜在柴房偷偷点燃炭盆温读《玄铁札记》的痕迹罢了。
可在这寒窑执役、地位如尘的炼气一重女弟子身上,任何“异常”都是罪。
她低头看了眼袖中那只粗布缝制的香囊,林小竹塞给她时手都在抖:“别碰那些……插在地上的断剑。”
可她知道,正因不能碰,才必须碰。
灰布弟子服的袖口磨得发白,她将它整齐卷至肘上,露出一截布满厚茧的手腕。
现代击剑馆的日日夜夜,在她骨血里刻下了“观察、分析、反制”的本能。
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,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——规则,是用来打破的;而绝境,往往是金钥匙藏得最深的地方。
踏入剑冢核心,空气骤然凝滞。
千柄断剑如枯骨般斜插冻土,剑身铭文斑驳,有的刻着战号,有的蚀着符咒,更有几柄通体漆黑,仿佛吸尽了光。
风过处,剑鸣低语,不是风声,而是残魂在嘶吼,在哀泣,在召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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