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也像在对自己说,“剑心不分男女。”
她起身,走到后院冻土前,那里已有一道浅浅刻痕,是昨日所留——刻的是“耻”字。
今日,她将断剑深深插入冻土,在旧刻旁再划一刀,刻下“誓”字。
“此处埋耻,此处立誓。”她低声立誓,声音轻却如铁铸,“从今往后,我不再求活命,我要——破境。”
远处,内门公告墙前,一名执事悄然更换榜单。
原榜首“魁首赏:玄品丹药十枚”之下,多出一行小字,墨迹未干:
“另设‘破境奖’,赐入藏剑阁三日。”
那行字极小,几乎隐于边角,却如星火藏于暗夜。
而此刻,地底密室中,赵元通跪在青铜门前,手中紧握的钥匙已被砸成扭曲碎片。
他双目赤红,嘶吼在密道中回荡:“她不该活着……林氏血脉,绝不该再现苍澜!上古之祸,岂容重演!”
碎钥落地,余音未绝。
三日后,小比落幕,宗门表面风平浪静。
弟子们照常练剑、采药、轮值,仿佛那日惊刃只是一场幻梦。
但陈薇恩在拂袖整理床铺时,指尖忽然一顿。
枕下那张她亲手拓印的《素心引·剑心篇》残页,少了一角——边缘齐整,像是被利器精准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