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。”刘谌的手指重重按在涪城位置,“若退,便是将涪水以北拱手让人。届时邓艾粮道畅通,我军更难抵挡。你父亲麾下七万大军,号称精锐,实则久居成都,早失战心,怎敌邓艾的西北锐士?”
诸葛尚默然——父亲的军队,他比谁都清楚。
“可兵力悬殊……”
刘谌忽然笑了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“所以,我们要‘一让涪城’。”
“一让?”诸葛尚面露困惑。
“传令全军,准备撤出涪城。”刘谌语速加快,开始布置,“你带一千五百骑押送粮草辎重,沿涪水南岸退回绵竹,沿途故意丢弃些粮草,做得像溃逃。我率余部藏于城北鹰愁涧,伺机而动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让周封出面,告知百姓魏军将至,劝他们暂避山中。另外,转告你父亲,死守绵竹,没有我的命令,一兵一卒不得出战。何时反击,我自有调度。”
诸葛尚眼中骤然亮起:“王上是要……”
“邓艾多疑,得给他颗定心丸。”刘谌拍了拍他的肩,“去吧,小心行事。”
“诺!”
当夜,涪城暗流涌动。周封带着衙役挨家挨户敲锣,哭嚎着劝百姓入山避祸;蜀军则分批次悄悄撤出,辎重队伍故意拖沓,粮袋“不慎”掉落的声响在寂静的街巷中格外清晰。
三日后,邓艾的大军抵达涪城北郊。老将军勒马立于雪原,花白的胡须上凝着冰碴,锐利的目光扫过城门大开的城池。
“大将军,哨探回报,蜀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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