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良苦用心,甚至对他有所改观吧?
毕竟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。
高拱可是在临终前还写了《病榻遗言》四卷,大骂张居正“又做师婆又做鬼,吹笛捏眼打鼓弄琵琶”的人,这暴脾气也是没谁了。
当然。
鄢懋卿这么做也并非没有一点私心。
他虽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,带着进士功名致仕回乡,做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地主。
可同时他也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,国家兴盛稳定才是他可以安稳享乐田园的基础。
因此哪怕只有一丝可能,他也还是做了一次不会影响自己计划的尝试,权将那句寄语当做一次“尽人事听天命”的努力。
所以鄢懋卿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。
高拱现在究竟为何如此,他那易怒的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?
与此同时。
校尉上下打量着高拱,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:
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在下河南开封府,第二甲第三名进士,高拱。”
高拱挺起胸膛,大大方方将籍贯和甲第名次悉数报上,俨然一副为自己刚才那番话负责的姿态。
“既然只有你一人愿意佐证,就请你也随我走一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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