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首次征询意见时,权杖交接的钟声在血脉中鸣响;
四十六岁儿子远去的背影,在夕照里拉成绵长的休止符;
五十岁体检单的红色警讯,像迟到的战书插进中年战场;
五十二岁婚礼进行曲中,儿子的笑靥覆盖了所有遗憾;
五十五岁追逐孙儿的蹒跚脚步,大地在脚下开满棉花;
六十岁合葬父母的墓碑前,往昔唠叨化作碑文烫金;
七十四岁亡妻照片在窗台积灰,空碗筷在餐桌列队;
七十八岁消毒水气息里,他开始拆解人生的榫卯——遗嘱要薄过病历纸,别让白发人抬棺,莫误孙辈前程。
最终黑暗温柔合拢眼帘。
草叶突然刺痛掌心,木溪文缩回按在冻土上的手。远处足球队的欢呼刺破幻梦,他掸落裤管草屑起身,制服的正义联盟徽章在夕阳下泛起血色的光斑。
枯草在雅轩落座时发出细碎哀鸣。“溪文君神游何方?“她曲起的膝盖抵着校服裙褶。
木溪文瞳孔重新聚焦:“昨日你不是应了学生会长的学约?“
记忆闪回昨日的林荫道。穿格兰式校服的少年像株挺拔的白桦,捧着书本的手指关节发白:“雅轩同学...明日多功能教室...“他未尽的话语被风揉碎。雅轩忽然揪住木溪文的袖口:“该赴约否?“
“心之所向,何须问我。“木溪文袖管掠过带刺的蔷薇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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