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车扩容了许多，至少立夏坐进去时，哪怕在他们之间放满了袋子，也还留有部分空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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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夏望向窗外，她迈入车门时不巧，余光瞥见了驾驶位上那人惊恐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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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吓到连瞳孔缩成针状大小，牙根打着颤，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要活吃人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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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长得很可怕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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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夏摸了摸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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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地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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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条悟唤了一声，“我可是很忙的哦？快开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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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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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称作伊地知的司机惊醒般踩下油门，风轻轻吹起立夏额前的碎发，她是想问五条悟的，但对方不一定会告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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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辆车无一人说话，立夏安安静静的坐了几分钟，车速不快，时不时的微风拂面，吹得她略微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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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风声掠过耳际，立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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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有似无的呢喃，恍若爱人间的亲密低语，阴凉的吐息打在耳垂，立夏细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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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ri、rikka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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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看、看我。不要别人……多看看、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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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音调牙牙学语般的拉长，话里话外充斥着非人的机械感，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小孩，只能逐字逐句地模仿、表达自己的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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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声音立夏并不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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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亲耳听见这个声音的主人从稚嫩的童音，再到少年时期暗哑的变声，最终蜕变成现在温润的、低沉悦耳的嗓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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