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思维同样转化为信息流,融入这片空间:“价值不由来源决定,而由其本身的稀有度与纯度决定。一个赌徒在一生中能体验到这种程度的‘反败为胜’,概率低**万分之一。在那个瞬间,他的情感强度超越了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帝王将相。它不廉价。”
“概率?”零的“声音”里带上了一丝人性化的嗤笑,这让那些旋转的尘埃轨迹变得有些俏皮,“你用概率来衡量一颗破碎心灵里挤出来的最后一滴肾上腺素?那不过是欲望的脓汁,是绝望的痉挛。你把它和那些真正伟大的情感放在一起,简直是对这面墙的侮辱。”
随着她的“话语”,一缕微光从一只封存着“母亲的祈祷”的水晶瓶上亮起,又有一丝寒气从一个封存着“背叛的苦涩”的金属匣上溢出。她在用整个店铺的藏品来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“伟大是主观形容词,没有量化标准。”沈烬的逻辑坚不可摧,像一面打磨光滑的玄武岩盾牌,“欲望是宇宙最底层的驱动力之一,它诚实、纯粹,比许多被诗歌过度美化的情感更接近法则的本质。这件藏品,很有研究价值。”
“研究?你所谓的‘研究’,就是把它们像蝴蝶标本一样钉在墙上,直到它们所有的灵光都褪尽,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数据吗?”零的能量波动开始变得尖锐,店铺里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一两度,“你收集了三千四百八十九件藏品,沈烬。你理解了哪一件?你‘感受’到了哪一件?你只是一个守墓人,守着一座你永远无法进入的坟墓。”
沈烬沉默了。
零的诘问,精准地刺中了他作为掌灯人最核心的悖论。他能计算、分析、剥离、储存世界上一切的情感与概念,唯独无法“共情”。他像一个最博学的色盲,能背出光谱上每一种颜色的波长、频率和化学构成,却永远无法理解“红色”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看到沈烬的沉默,零的攻势缓和了下来。她似乎也觉得这种对话重复了太多次,毫无意义。能量场的波动变得平缓,那些飞舞的尘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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