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姐症/我给姐姐当狗的那些年 第92节

平玺遥想那时候的自己， 那时候的姐姐。尘封的记忆像个糖果罐，隔了很久才打开， 里面只有黏糊糊的糖纸。平玺的心也是皱巴巴的， 他忆起旧屋里发生的点点滴滴，也自觉到羞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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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姐姐的怀里哭泣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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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姐姐的脸颊香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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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明要爱戴她才对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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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玺怎么可以喜欢姐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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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在楼道里待下去也是没有用处。李尽蓝问平玺有没有落脚的地方， 这时候平玺的心里已经有了隔阂。他略微窘迫地说，自己回基地的宿舍过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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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尽蓝没有多言，让他注意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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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俩走到楼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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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外面大雪纷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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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玺看着今年武汉的初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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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想到一五年汉正街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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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么懵懂、那么矮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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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哥哥和姐姐的牵盼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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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长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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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平玺走出去，雪落在他的肩膀上， 他带上了兜帽。李尽蓝却没有帽子，也没有伞。平玺去停车场， 李尽蓝却和他不同方向。平玺忍了又忍，还是没忍住问：“你……有地方去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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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多的是地方能住。”李尽蓝欲向往常那样抬手拍他肩膀，想了想，又放下，“我去买包烟。你先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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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玺颔首，低沉地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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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尽蓝的眼底却铎过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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