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陆家祠堂（二合一）

头，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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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被绷带缠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，看着指尖微微的颤抖，感受着那穿透绷带的、清晰无比的烙印之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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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痛楚，是身份，是枷锁，是永恒的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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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废不了，”陆淮晏的声音毫无波澜，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，“陆家的医生处理过了。苏家的药也用了。死不了，但也好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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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刻意停顿了一下，目光扫过陆漪涟那只手，“这疤，会跟你一辈子。也好，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，你的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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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着水杯，终于迈步走了进来。不是走向床边，而是将杯子放在了离床不远的桌子上。然后，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丝绒小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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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子被打开，里面躺着那枚被血浸染过的羊脂玉坠。原本温润无瑕的白玉，此刻沾染着暗红的血污，边缘处还沾着些石台的碎屑，显得肮脏而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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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淮晏用指尖，拈起那枚污损的玉坠，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。他走到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漪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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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‘心意’，”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，将玉坠悬在陆漪涟眼前，“弄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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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坠在陆漪涟眼前微微晃动，那抹刺眼的暗红和他手背掌心此刻清晰的剧痛重迭在一起，如同最尖锐的嘲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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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是你的东西，”陆淮晏笑了笑，“就自己收好。戴，或者不戴，都随你。”他的目光落在陆漪涟被绷带缠裹的手上，意有所指，“只是，别再让它再碍我的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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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手指一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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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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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枚沾着血污的羊脂玉坠，掉落在了陆漪涟盖着的被子上，它滚了两下，停在他那只缠满绷带的左手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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