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5节

;割断那人脖子时，也有什么东西溅到她脸上，湿濡，黏腻，而又温热。她用手在脸上胡乱一抹，张开手掌时，看到了一抹鲜艳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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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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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滴血珠从裁月的剑锋上滑落，坠地的声响如此幽微，落在他人耳中，却又如惊雷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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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杀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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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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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了，血倒还在流。鲜血犹带着热气，潺潺流过来。夺目的赤红吞没了黑暗，在月光下折射出蛇鳞似的冷光，无声无息地向她逼近。铁锈一样的味道迟了一步才传到她的鼻端，连那腥味都是濡热的，重重黏在肺腑中，拖得她的呼吸都迟滞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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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见，所闻，所感……一切都如此真实，白飞鸿却只感到荒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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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地上那具尸体，一时只觉得如在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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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居然真的做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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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个黑夜里，多少次恶梦中，她都会梦见这个人。其实她早已连他的脸都记不清了，却还记得那一刻，那种压倒性的恐怖与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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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没想过她能赢过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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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她又成了当初那个十岁的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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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拔出裁月剑之前，她的手一直在颤抖，抖得几乎连剑柄都握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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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觉得能有多少胜算，只是如果她不上，娘亲就会死……她不得不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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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，他便这样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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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而易举，难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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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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