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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……疯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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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死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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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!娘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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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求你放过他,放过我儿子!求求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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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拼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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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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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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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之后,死魔低下头,又咬了一口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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沾了血的糖变得又腥又冷,只吃了一口,便没有办法再往下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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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魔垂下眼,呆呆地看着手里缺了半截的糖画,有些茫然的想——是哪里不一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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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独自伫立在尸山血海之中,许久许久,都不曾开口说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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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,她才终于迈开脚步,离开了这座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的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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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十一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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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魔走进来的时候,手中还捏着那支沾了血的糖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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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见了林长风,她才像忽然醒来一样,将手里的糖画丢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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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的气性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,先前在争吵些什么,她在气什么,她都已经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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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魔扑到林长风怀里,张开双臂,满满地抱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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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脸埋在他怀里,呼吸着这个人身上好闻的香气,蹭到他的手臂下,贴着他的手臂轻轻磨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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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风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,不知道杀了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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