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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音如同细密而又温柔的罗网,网住了迷惘的飞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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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风所持之琴,乃是名琴焦尾。他曾经指着琴尾的焦痕,同死魔讲述这张名琴的种种传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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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带惯了小孩子的,是以格外擅长讲故事,那些神话传说由他娓娓道来,便格外引人入胜。死魔一开始只是随便听听,不知不觉间,已经双手撑着下巴,趴在他的琴上,听他一边抚琴,一边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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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魔不懂音律,不知是非。但是,她很清楚两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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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风的琴很好听。他讲的故事也很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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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呆在他的身边,多呆一会儿,再多呆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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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她听着听着就困了,也不会去别的地方,只是趴在他的膝上,枕着琴声,静静地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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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觉的样子总是过于安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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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风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,凝视着这张苍白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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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落在那些交错纵横的伤口上,轻轻地抚摸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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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这些伤疤,她应当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子。是那种不管在哪个宗门,都会有一大堆追求者的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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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没有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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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是相处,林长风便越是明白——死魔是无可救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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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的“无可救药”,不只是精神方面,更重要的是,她的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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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是死的概念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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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生来不需要饮食,不需要修炼,她就是死,死就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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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而言之,她只需要“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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