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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移开了视线,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沿着林雪照面庞滑下的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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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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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雪照像是欢迎一个久久未归的游子一般,轻轻拍抚着爱徒的身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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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了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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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缕白发滑落在她憔悴的面颊旁,这一刻,素来要强刚硬的琅嬛书阁林阁主,看起来竟似凭空老了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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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林雪照终究是林雪照,她很快便压制住自己的悲恸,冲几人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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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劳各位自尸骨林中带回长风,我书阁上下不胜感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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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雪照的手紧扣着轮椅,微微颤抖。但多年的修养,让她仍维持着体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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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风,请各位……不。”她觉察了自己的失言,改唤了另一名弟子,“明朱,请各位道友去客房,招待大家好生休息。我精力不济,就不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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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雪照左手边扶着她的弟子微微颔首,她便看向自己的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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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婺,你留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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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宝婺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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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动也没有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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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林家母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,其余人纷纷识趣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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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行出几步远,不由得回过头去,只看见林宝婺的脊背,绷得笔直,却因此更显单薄。太阿剑负在她的背后,在昏暗的天色中也黯淡了它的光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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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看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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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男声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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