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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扣着剑,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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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只要我想守护的人可以得救,无论要我变成什么样,我也不会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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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暗自沉吟的时候,云梦泽也在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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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再准确一些,他在看陆迟明和白飞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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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又在看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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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泽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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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,当白飞鸿在想些别的什么而走神的时候,云梦泽都会发现陆迟明在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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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连大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他在用什么眼神看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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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在做梦一样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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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沉稳,永远清醒,永远目标明晰而又无比理智的大哥,只有在看着白飞鸿的时候,才会露出那种仿佛身在梦中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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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讨厌自己的兄长用那种眼神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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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、非常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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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有什么资格那样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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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中模模糊糊生出了这样的念头,仿佛自己也在梦中一般,脑海中徘徊着近乎疯狂的呓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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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就是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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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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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泽的意识忽然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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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眩晕一样摇了摇头,却怎么也捉不住先前一闪而逝的灵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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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方才想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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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云梦泽却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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