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当殷风烈在恨着什么人的时候, 可以有多么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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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之欲其生, 恶之欲其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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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就是那样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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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爱他们的时候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豁出自己的性命来救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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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他恨他们的时候, 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毁掉这一切, 送他们所有人下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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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 他一定会再做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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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集结妖族,攻上昆仑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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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问题,也就是第三个问题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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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什么时候会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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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握着希夷的手, 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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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些醒来吧……”她轻轻地唤他,“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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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些醒来, 然后告诉她,这一切问题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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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……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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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没有察觉, 被褥之下,希夷的手指微微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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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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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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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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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。空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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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泽将手掌浸在铜盆中,仔细地清洗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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盆中的水很干净,清澈得能映出人影。他将手放进去,搅起的涟漪打碎了他的面庞。他沉默着同水中的自己对视,在支离破碎的倒影中,看见了金色的龙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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