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149节

换而言之，妖族的报复总是来得猛烈而又不管不顾，他们不在意后果，只是想做就去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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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一直以为——不，所有人都以为——妖族袭击东海，是为人族与妖族的千年之战所展开的报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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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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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“妖族入侵归墟”这个结果来倒推“妖族袭击东海”的动机的话，那可以得出的动机便十分明显——入侵归墟才是他们袭击东海的动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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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，或者说，殷风烈有想要从归墟之中得到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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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应当已经得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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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，陆迟明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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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以为，人是很容易就会变的。”她笑了笑，又说，“现在看来，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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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，陆迟明变的……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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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下去。一步一步，平缓，而又沉静。裙幅一分不乱，脚步一步不错，她行走在长长的阶梯中，有如某种羽翼庞大的白鸟落在冰湖之上。无声，而又令人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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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花非花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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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。”白飞鸿想着陆迟明，唇角笑意渐深，渐冷，“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，他已经变得让我完全不认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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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听见了那个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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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钧剑刺入她的身体，洞穿她的灵府时的声音，轻得犹如一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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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刃入体的瞬间，她仰起头来，看着那个男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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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那一刻所露出的，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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