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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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说了。”他微笑道,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若是严格说起来,此事也怪不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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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发苍苍的男子负手而立,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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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卷起堆雪般的白浪,重重拍打在岩石上,千万年来,这海潮都照旧的循环往复,无论何时来看,无论何人来看,天地都照旧的不懂慈悲,涛声依旧,不为人间的悲喜恩怨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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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中,他的叹息似乎也被吹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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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说起来,这也应当是我的不是。”昆仑墟掌门卓空群叹道,“当日是我一意要留下那幼子,又没能教导好他,之后更放纵他逃离昆仑这么多年,才会招致如此大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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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卓兄……”空桑之主陆珲站在他身后,欲言又止,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谁也想不到,明明已由巫咸长老施加了封印,他居然还是觉醒了妖族血脉,又得知了自己的身世……究竟是谁告诉他的?应当除去我们几人之外,再也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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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不重要。总会有这一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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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空群睁开眼,目光澄明,浑然不似一个日薄西山的老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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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,只是,我们都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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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再给他三百年——不,一百年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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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所谓的报应,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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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尚不完满,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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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空群回过头来,看向陆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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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回深入归墟、重建大阵的任务,便由我来完成了。”他抬起手来,在陆珲的肩上拍了一拍,“我知道你也舍不得你的长子。然而有些担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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