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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剑一划,指向地上那两具尸体。如果不是不合时宜,她几乎都要冷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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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管这个——叫该做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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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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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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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还记得陆迟明与他爹娘相处的样子,记得前世他第一次将她带回空桑,那两人面上欣慰的神色。陆城主那样久居高位的人物,也难得露出了柔和神色。云夫人甚至拉着手,轻声对她说,迟明日后就交给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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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。”那时,云夫人拍着她的手,这样对她说,“我自己的儿子,我自己知道。他虽然很好,相处起来却不免会让姑娘家负担过重。你也是个好姑娘……难为你了。若是今后他有什么做的不好,我这个做娘的先给你道个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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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陆城主则是在宴席散了之后,才在送她出去时,单独同她说了一会儿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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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迟明自小就很独立,什么事情都自己做,我们做爹娘的很多时候不但帮不上他,还会给他添些乱子。现在想来,倒是真的对他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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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,男人的面上带着苦笑,他看着白飞鸿,眼中流露出些许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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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是我这个做爹的没开好头,迟明一直没有多少朋友,也从没喜欢过什么姑娘……看到他带你来,我很高兴。”他的笑里添了几分欣慰,“他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姑娘,我觉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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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提剑望着陆迟明,想,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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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他父母的尊重,对云梦泽的爱护,对东海这么多年的守护……都是假的吗?她所看到的一切,她所听到的那些话,全部都是假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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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曾经共度过的时光,难道全部都是假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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