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就是疯了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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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……走火入魔到了这种地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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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不知道。也不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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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唯一知道的是,站在眼前的这个人,是她一定要杀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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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了?”他怔了怔,而后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,“在你看来,应该是那样吧。不过,我很清醒,再清醒也不过了——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。抱歉,我把你搞糊涂了吧?我也是近来才想起来的,先前与你的约定,并不是有意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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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奇迹般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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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在说——那个同意让她杀了他的约定,并不是在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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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此刻,陆迟明也还在为自己的失约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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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太可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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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在贯穿全身的恶寒之中,白飞鸿便真的笑出声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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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笑里没有一丝笑意,只有无尽的,压抑的愤怒与憎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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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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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,声音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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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天、或者三天前吧。”他再度对她笑了一下,“抱歉,这段时间我都昏昏沉沉的,算不清楚日子,左不过就是这几天。某天我醒来,忽然就全都想起来了——我对你做了什么,你又为什么要杀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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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血红的眼瞳望着她,深深的,深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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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他的剑气却如同漆黑的闪电,一瞬间拦住了劈到他眼前的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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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罢,师父。”他没有看剑阁阁主一眼,语调平静得如同在陈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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