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15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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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白飞鸿，血红的眼睛里渐渐滑下一行泪来，打湿了嘴角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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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赢不了他。”他轻声重复了一遍，轻得如此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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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梦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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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又唤了他一声，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。她脑海中有许多念头纷纷拥拥, 最终落在唇边，却只是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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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别这样。”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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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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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想, 多么无力的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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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记得少年时的云梦泽, 意气风发, 风华正茂，却又有点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沉着。这一点，倒是和他哥哥一模一样。他们兄弟两个都是很骄傲的人, 却不显得骄横。陆迟明的高傲总是显得很温润，云梦泽的骄傲则是更为外露, 有时甚至是锋锐迫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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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空桑陆家的二公子，是少海云家这么多年来龙血最为纯厚之人, 是昆仑墟中人交口称赞的天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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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这一刻，他却在她面前，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败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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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赢不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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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终于发觉，原来一个人的骄傲折断的时候，是无声无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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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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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，一切文字在这一刻都如此虚弱。白飞鸿猛地握住青女剑，向前走了几步，仰起脸来面对着论剑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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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轰然落下的隆隆水声之中，那方绝壁如此料峭，便是这样仰起头来，也几乎望不到它的尽头，如此庞大而又险峻，沉沉地压在你的眼前，在眩目的日色之下，像是一道无声而又冷峻的质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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