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1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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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晏晏素来是个喜欢装乖卖巧的人，即使她们两个明争暗斗了这么些年，她也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光明正大地丢到她的脸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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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听到这样的话，竟然让林宝婺有了一种错觉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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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后的这个人在交代遗言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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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晏晏又笑了一下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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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，你一出生就有了，从来没有吃过苦，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求人是什么滋味，理所当然以为自己就该是天下第一，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……你那个样子，我看了就想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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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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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格外针对你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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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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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宝婺的脊背微微颤抖，似乎是在克制回过头去的冲动，又像是在压抑什么快要爆发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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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晏晏却没再看她，只是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，以一种近乎空虚的口吻继续说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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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看不顺眼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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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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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，你明明什么都有了，却还要破坏别人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点点东西……那时候我就想，我非得给这个大小姐一点教训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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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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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宝婺克制着，却还是从话音里泄露出来了一丝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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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，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很讨厌你了——最讨厌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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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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