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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跪在闻人歌身边,探出手来,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对方被洞穿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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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……”她喃喃,却几乎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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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液的轰流之声,覆盖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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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什么也听不到了,也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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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会惨叫,以为自己会发狂一样嘶吼起来,也以为自己会当场嚎啕出声……但事实上,她什么也没有做,也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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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身体像是冻结了一样,一动也不能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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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手掌上血肉的触感,是如此鲜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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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抬起头来,同不远处呆站着的云梦泽对视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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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枪横倒在他的脚下,云梦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,他的双手上、脸上尽是鲜血,在一片猩红之中,一只猩红的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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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相接的刹那,他如同骤然从梦中惊醒一般,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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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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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梦泽下意识想要向白飞鸿走去,然而刚一动作,便有人一左一右扑了上来,将他死死摁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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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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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间月沉声道,龙化的利爪死死压在他的背上,不易觉察地抽搐了一下,她垂下头,无声地咬紧牙关,在利爪险些嵌入云梦泽身体之前下意识放松,随后又强迫自己加重了力道,压得掌下的人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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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……”云间月逼着自己不要移开视线,身躯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,“别逼我杀你,阿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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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爪下的人停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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