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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快要完全失去神智的白龙,在看到她的时候,被血污染红的龙瞳之中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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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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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,白飞鸿心中并没有一丝慌乱,她向他伸出手来,轻轻抱住了巨大的龙首。白龙没有挣扎,就像是等待着什么一样,慢慢闭上了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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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白飞鸿只是抱着他,就像他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样,平静地、缓缓地说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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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没事的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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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情道的心法再度发动起来,眉心的红莲印也如火烧一般灼痛起来,在冰与火的间隙之中,她的心却异样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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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后,她“看”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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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向前一步,如此轻而易举地——就像希夷曾经教过她的那样——进入了云梦泽的心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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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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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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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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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原本做好了看到一片尸山血海的准备,可令她意外的是,在穿过了重重的黑雾之后,首先映入她眼帘的,却是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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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年幼时的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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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这一世,而是很久很久以前,久远到连她自己都已经模糊了记忆的前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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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年幼的女孩有着一张苍白的脸,带着些许的好奇,在古树下仰起脸来,看着树上的另一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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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吗,能下的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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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这样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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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飞鸿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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