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191节

白飞鸿看不清那边的战斗究竟如何，只听得到铮铮的金戈之声，以及, 殷风烈那比什么都冰冷，也比什么都炽烈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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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千年了。”他说, “一千年了，我娘都被压在那个大阵之上, 因为朱雀一族是凤凰后裔，继承了涅槃之血，你便想出了那样一个计谋——用我娘的魂魄作为祭品，日日夜夜在祭坛之上献祭。一千多年，多少个日夜，你有数过吗？你有想过吗？卓真人，卓掌门——被大阵生生抽干了灵力的痛苦，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涅槃，不只是自己的躯体，连自己的灵魂也被生生燃烧殆尽的痛苦——你能体会吗？你能理解吗！卓空群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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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白飞鸿听见了掌门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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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的声音直到这种时候也依然是平静的，如明镜止水，不起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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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然知晓。”他说，“在献祭殷华之前，我已献祭过我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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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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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回答，连殷风烈也为之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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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霜雪亦如山岚的一剑，陡然破开了烈焰的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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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火焰之后，须发皆白的老者持剑而立，磅礴清正的灵力环绕着他，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力，令人想起，一千年前，一千年后，这个人都是当世的正道魁首，亦是唯一一个将无情道修至化境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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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行精深如他之人，本该超脱六道轮回，凌驾生老病死，远离天人五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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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他却已垂垂老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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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衰老接受得太过坦然，也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以那样平常慈和的形象示人，更因为和他同时代的修道者大多已经陨落——以至于所有人都忘记了，这般老朽的模样，于他这样的大能而言，本就不合情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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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人，何以衰老至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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