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193节

地玉碎冰消, 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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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在失血的眩晕中, 白飞鸿却忽然有了一种想笑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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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眼，看向殷风烈, 毫不意外，她从他的眼中，看到了与她同样的思绪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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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雪盈川的剑意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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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白飞鸿真的笑起来了。很轻很轻，却带着一种不像她的——几乎不属于她的恶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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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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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地笑着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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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雪盈川的剑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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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讽刺，多么荒谬，多么狠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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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笑着想——她在用曾经杀死过他一次的男人的剑意，在对付曾经从那个男人手里保护过她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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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到殷风烈的脸上闪过一丝被刺伤的神色时，痛楚与快意，同时在白飞鸿的心中翻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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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不惜与魔尊为敌，舍弃性命也要保护她的少年，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。他这样的站在她面前，这样的拿着剑对准她，这样的……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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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，她又变成了什么样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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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狠毒，如此残忍，毫不迟疑地提起剑来，对准了昔日的恩人，用一切手段——她所能想到的全部手段——来对付他，来伤害他。让他流血，让他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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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居然走到了这样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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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终于走到了这样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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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荒谬到了这样的境地，如此滑稽的恐怖，在面对这样的命运之时，除了笑，还能做出什么表情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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