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佬心魔都是我 第203节

客也不免生厌。觉得这个驼子实在是讨厌，怎么这样丑，又偏要到自己跟前来惹人眼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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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大家总是唤这个驼子——“阿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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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，去把粪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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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，帮我家修一修屋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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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，去挑泔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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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，给你这几天打更的工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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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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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总是沉默地做活儿。因了他着实是有一把子好力气，对工作又完全不挑剔，给他什么活儿他就做，是以虽然他生得这样惹人嫌恶，却也还是不时有些脏活累活找上门来给他做——不消说，工钱自然是比旁人要薄一些的。对那些没得挑的人，工头也好管家也罢，总忍不住要格外刻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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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愿意雇佣阿丑去做长工，体面的工作只会留给体面的人。一个人若是丑到了阿丑这样的程度，就不只是丑得碍眼，还惨得可恨。更何况他是那么的爱喝酒，一身邋里邋遢的破烂衣服，浑身都浸着汗臭味和酒臭味，谁见了都要绕道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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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受了如何不公的待遇，阿丑都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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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被火烧坏了喉咙，他的脖子那里也爬着一大块疤，拉扯着皮肉，结成了触目惊心的死肉硬块。许多人因而猜他是个哑巴。但又有和他一同喝酒的人，说偶尔能听见阿丑喝多了会嚎些醉话。只是那话语实在是含混，便是竖着耳朵也听不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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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不玩女人，不赌，也不好什么吃食，他只是喝酒，日复一日地喝，手里但凡有点钱，便是不吃饭也要去换酒喝。也不拘是什么酒，旁人请的梨花白他喝得，两文钱一大碗的兑了水的烧刀子他也喝得。和寻常的爱酒之人不同，他像是全喝不出酒好酒坏，只当做是水一样灌下去。那喝法在旁人看来简直吓人。仿佛他就是靠这酒活着，离了这一口酒就活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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