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无奈,姜清窈盯着那晃动的烛火,只觉得眼底酸涩,便缓缓阖上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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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时分,太子果然如约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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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通报后,他很快步入殿内,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礼道:“儿臣向母后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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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衍儿,快免礼吧,”皇后含笑招手示意他坐下,“外头风大,快坐下喝些热茶暖暖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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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太子落座,姜清窈与谢瑶音才分别在绣墩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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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照例先问了他几句功课与起居之事,这才放心地道:“如今冬日寒冷,你每日晚间念书要注意身子,莫要受了寒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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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关怀,儿臣铭记于心,”太子起身答应了,又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抿了一口,“只是母后旧疾未愈,也莫要劳心过甚,须得好好当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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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俩又嘘寒问暖了一番,晚膳很快便一样样摆上了膳桌。食不言,寝不语,众人便沉默着用完了这顿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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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毕,太子亲自服侍着皇后服了药,这才道:“不打扰母后休息,儿臣先行告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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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倚在榻上合了眼,随口吩咐道:“阿瑶,送送你皇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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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窈自忖身份,想着太子离开,自己不好大剌剌地坐着不动,便也起身跟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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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,暮色四合,天空倏忽又飘起了雪花。太子站在廊下,对早已伫立雪地中撑伞的内侍恍若未觉,只淡淡笑着看向谢瑶音:“阿瑶,你今日遇到了六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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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瑶音一愣,面上随即覆上薄怒:“他这是向皇兄告状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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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哑然失笑:“非也。只是我今日恰好看见六弟和你先后从同一处地方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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