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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瑶音的目光往不远处随意一瞥,忽然笑道:“四妹妹,你若是还不信,便只能让窈窈去请那位来评说评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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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凝玉不明所以,转头看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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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形高大挺拔的青年正缓步向这边走来。待他走至近前,她才看清他的眉眼五官。或许是常年被风霜侵扰,他并不似养在京城的那些世家公子面如美玉,而是肤色略深,稍稍多了些粗犷与风尘之色。浓墨般的剑眉舒展着,那双黝黑的眸子似朗星,唇角带着隐隐的笑意,显得豪爽又洒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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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后是逐渐隐没入地面的残阳。冬日的夕阳总是会被空气中的瑟瑟寒意衬得少了几分暖色,但今日这余晖却格外明亮,在青年周身笼上了一层稀薄的光,让他原本锋利的轮廓也柔和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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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凝玉怔住,一时间忘了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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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?你怎会这个时候进宫?”姜清窈讶异不已,忙快步走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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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者正是姜湛。他先向谢怀衍行了礼,这才抚了抚妹妹肩头落的浮尘,道:“想来你还不曾从姑母那里听说陛下的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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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窈不明所以,问道:“什么旨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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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谢怀衍温言道:“父皇前日考校六弟等的武学课,不甚满意。恰好明然在京,父皇便特意吩咐了他每日得空来演武场指点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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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瑶音笑道:“方才我还同四妹妹说起呢,她总不肯信自己的骑术有了进益,倘若表哥亲口所说,她总该信了吧?”说着,她向谢凝玉道:“这是窈窈的同胞兄长,自小便有一副好身手。他常年在北境,多次在战场上厮杀,骑射拳脚功夫都是咱们大宣朝数一数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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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湛的目光落向谢凝玉,微微俯身:“臣见过四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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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凝玉忙回了一礼:“姜......少将军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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