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何其可笑?他分明是那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,竟还能在王妃面前表现得舐犊情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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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用另一只手狠狠捶了一下草地,咬牙道:“听着他那些情真意切的话,几乎连我都险些信以为真了,真的以为他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和父亲。他甚至......还能够对着西凌王妃掉下几滴真真假假的眼泪,让王妃亦感念不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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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容苍凉,眼角沁出了泪痕:“我多想告诉王妃,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!可我......不能,我只能说出一句又一句谎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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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缓缓收回手,覆住了脸,声音低哑而沉闷:“我对不住母妃,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欺骗母妃曾经的至交。母妃若是知晓,会不会恼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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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......”姜清窈心中酸楚。她知道,没有人能够抗争过天子之威。以谢怀琤如今的地位,他注定没有办法违逆皇帝,只能逼迫自己去说出那些违心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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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饱受冷待的皇子,分明尝过了最多的苦和泪,却还要咽泪装欢,强扮出一副笑脸,竭力去描述皇帝的恩宠和疼爱,将那些悲惨晦暗的往事尽数撇去,用那些空洞的字句去编造、去美化从未发生过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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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不自禁伸手,拂过谢怀琤的衣袖。他似有所感,那双带着湿意的眼睛陡然望向她,一眨不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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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窈窈,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似悲似喜的醉意,“我是不是......很没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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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盘算 他的呼吸尽数落在了她颈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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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姜清窈第一回清清楚楚听着他这样唤自己。她双肩一颤, 看向谢怀琤,见他神色并不甚清明,眼底迷乱空茫, 显然还沉溺在醉意之中。若不是醉了,他定不会将这些肺腑之言对自己倾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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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明日,他便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记。即便如此, 姜清窈还是握住了他的衣袖, 沉声说道:“不,殿下, 你切勿妄自菲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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