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口提起的细节, 又有何人能想到此处?衍儿这孩子这么多年居然闭口不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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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窈怔怔未语。皇后见她神色茫然,以为是太过讶异,便问道:“怎么了窈窈?莫非你还有什么疑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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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,”姜清窈嗓音滞涩,“当真是......太子殿下救了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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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自然,”皇后道,“人证物证俱在,本宫也问了许多宫人的话,确是衍儿无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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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谢瑶音亦道:“皇兄可真是沉得住气,竟生生将此事闷在心里这么多年都没有透露过半分。若不是他身边的宫人一时多话,我们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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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道:“本宫派人去问了衍儿,他亦没料到身边的人会将实情吐露而出,言语间颇为恼怒,说已经将那多话的宫人罚去做苦力了,以此警示东宫其他人谨言慎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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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皇后又叹道:“衍儿真是心实,他说自认不是什么大事,又担心再度提起会引得窈窈回想起落水之事而更加惊惧,便想着不再声张,只要窈窈无恙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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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清窈听着姑母与谢瑶音的话,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再多问什么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救自己的人只会是谢怀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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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她心底萦绕着疑影,却苦于没有证据,便只能缄口不言。若她真的贸然开口质疑谢怀衍所言的真假,怕是只会让人觉得她不识好歹、毫无感念之心,凭空臆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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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皇后是她的亲姑母,谢瑶音是她最亲近的好友,姜清窈也无法将心事向她们言明。她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力与茫然,往后,谢怀衍便是她的恩人,她对他再也不能太过疏离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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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宫中不少人都对谢怀衍的所作所为钦佩不已,赞他有君子之风,果然是皇帝精心教导出来的继承人。姜清窈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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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这些话,面上已然波澜不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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