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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谢怀琤却并未顺着这话往下说,而是沉着嗓音开口道:“如此一来,窈窈定也知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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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自然,”福满恨恨道,“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对太子殿下赞不绝口,听说姜姑娘今日还特意同少将军一道备了礼去东宫道谢。殿下,此事已经在太子的谋算下变得......变得板上钉钉,人人认定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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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抚平袖口,伸手按在桌案之上,眸色变得晦暗:“太子在此时揭露此事绝非偶然。他一定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谋求算计,只是不知是对姜家还是对......窈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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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神思索片刻,脸色渐渐变得阴沉:“只怕是想要对窈窈做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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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言的惊惧和慌乱如狂风骤雨掠过心头。谢怀琤克制地收紧了拳头,说道:“我要去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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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满忙点头:“殿下说得是,当务之急是让姜姑娘知道当年的实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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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”谢怀琤面上如罩寒霜,“我要问问她,有没有察觉到太子那边的异常。倘若真如我所料,那么太子一定还有后手,我要提醒她小心提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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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!”福满急了,“难道您不该先告诉姜姑娘,当年究竟是谁救了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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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怀琤浓眉一蹙,一时间却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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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满深吸一口气:“姜姑娘落水后,是殿下毫不犹豫地跳进池中,任凭自己被水呛咳到几欲窒息,也奋力将她救上了岸;殿下又担心被人瞧见,怕自己当时处境不堪会连累姑娘,便在姑娘尚未清醒时便匆匆离开;回宫后,您又因在冷水中浸泡了太久而发起了高热,足足烧了三五日才勉强好转。那场病让殿下几乎瘦脱了相,嗓子更是哑了十数日无法开口出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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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哽咽道:“难道殿下只肯默默做这一切,却不愿让姜姑娘知晓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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